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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妖妃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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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妖妃(三)

她認真地考慮著這些個可能性,完全沒註意到袁君夫紅得不正常的雙頰,直到看不下去的系統發出一聲提醒。

“袁君夫體溫已高於正常體溫,註意,袁君夫體溫已高於正常體溫。”

被打斷了思路的蒼艾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安心好了,燒不死他的,要是一會兒退不下去,我自然會喊人。”

系統就此噤聲,再沒做多餘的提醒。

如蒼艾所料,袁君夫的身體並沒有看起來那般弱不禁風。等她熬過早上的時間準備離開時,高熱已退,負責伺候的內侍還誇了她幾句,讚揚她將陛下照顧得極好。

可不得好麽,畢竟她做了除去“照顧”以外的一切事情。

昨晚蒼艾睡得很是安穩,方才看著袁君夫的時候她又瞇了一會兒補充體力,此刻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。她猶豫了一下,沒選擇直接回寢宮,而是決定溜達到禦花園裏轉一圈,順便曬曬午後的太陽補鈣。

她並不覺得今天的風吹在身上有多冷,可跟著伺候的二等宮女卻想著昨天陛下就是被這風吹病的,便連著勸了好幾聲。

蒼艾拗不過她,又不想就這麽回去,最後只得遣了她回宮中拿披風,然後趁她離開的時間二話不說就向著禦花園的方向摸去。

讓蒼艾沒想到的是,她會在園子裏撞見行兇未遂現場。

看見那一幕之時,她與池塘之間還隔著段距離,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。身邊又沒有其他可以詢問的人,她就試著在腦中同系統發出了對話邀請。

蒼艾:“你在嗎?幫我看看站在池邊的是什麽人?我眼神不好有點看不清。”

系統:“……”

蒼艾:“你也看不清嗎?”

系統:“是安嬪。”

蒼艾:“那躲在樹後草叢裏,鬼鬼祟祟往池邊摸的人又是誰?”

系統:“是寧妃宮中的一等宮女。”

蒼艾看明白了,這應該是寧妃想趁著皇帝病倒的混亂,偷偷除去一個競爭對手。原劇情中皇帝病倒並不在今日,所以這場行兇也發生在很久之後,是她無意中將劇情給提前了。

要是她早上沒有發話的話,所有太醫都還在養心殿那邊候著,等有人發現安嬪落水將其撈上來、再匆匆忙忙去養心殿請一個太醫出來,不知得費上多上功夫。

就算真能請來個太醫,只怕也錯過了最佳的救人時間。寧妃的計劃倒是沒什麽大問題。

蒼艾可看不得這個。

宮中除了她,就只剩下皇後夏雅清、寧妃寧聽春和安嬪安燕,這萬一不小心折了一個在這裏,她以後打麻將都湊不齊一桌!

思及此,她一提裙擺就快步沖上前去。

特意被她重重踏出來的腳步聲擱一米之外都能聽到,那宮女覺察到有人靠近慌忙就往樹後躲,安燕也循聲轉過了身子。

瞧見是孤身一人前來的蒼艾,安燕有些訝異,旋即滿面拘謹地來到蒼艾面前,規規矩矩地行禮道:“妾拜見貴妃娘……”

禮未能行完,因為蒼艾已然親熱萬分地執起她的手:“原來是安燕妹妹啊!本宮那兒打馬吊三缺一,你要不要來?”

安燕:?

宮中的三位嬪妃都是因為娘家顯赫而入宮,安燕卻有些不同,她是因為與那位姜玥公主有幾分相像。袁君夫本想在她身上找找故人的影子,可白月光若是能隨隨便便被代替,也就算不得是白月光了。

所以沒有娘家作為依仗的安燕很快就被丟到一邊,成了人人可欺的安嬪。

這時聽到貴妃相邀,她雖心中惴惴,卻無論如何不敢拒絕。

將安燕請去後,蒼艾並不知足,經過那一等宮女藏身的樹叢時,毫不猶豫點出了躲著的她:“那小宮女兒,你要是閑著,就回去問問你家娘娘,本宮這兒打馬吊三缺一,她要不要來湊個樂子?”

安燕感到了疑惑:三缺一應該不是這麽個缺法?

她人微言輕的也不敢問,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蒼艾身後。

安燕原本以為,就蒼貴妃這樣的邀請方法,寧妃娘娘應當是不會來的,沒想到才在琳華宮坐了片刻,她就瞧見寧妃匆匆忙忙地趕來了,只是對方的臉色不大好看。

不大符合規矩地向著蒼艾屈膝行禮後,寧聽春單刀直入地問了:“貴妃娘娘喚妾前來究竟所謂何事?”

蒼艾一指已經擺出來的麻將牌:“打馬吊啊。”

寧聽春:?

蒼艾:?

寧聽春滿腹狐疑地將蒼艾上下一打量:“當真只是為打馬吊?”

蒼艾頗感莫名其妙地一聲回應:“不然?”

寧聽春在蒼艾為她預留的位置上坐下,目光一轉,停在了空著的椅子上:“娘娘不是說三缺一?”

“現在不就是三缺一麽?”

“?”

蒼艾沒多做解釋,只向著身旁的二等宮女道:“你去宮裏隨便找個會打馬吊的來,陪幾位娘娘耍耍。”

宮女在疑惑中領命而去,片刻後將睡了一個早上、已是精力充沛的點青帶了進來。

寧聽春看了便覺得不滿:“這是貴妃娘娘宮中的人,自然會幫著娘娘,於我們二人不公。安嬪,本宮說得可對?”

安燕低垂著眉眼,輕聲道:“妾……並不會打馬吊。”

蒼艾退了一步:“既如此,寧妃宮中可有會打馬吊的,把她找來,你們一塊兒,本宮同安嬪一塊兒,二對二總公平了?”

寧聽春勉強接受了這提議,安燕卻顯得有些局促。

蒼艾輕輕拍了拍後者的手背示意安燕莫要如此緊張,畢竟……搓麻將這麽玄學的技藝可是有“新手保護期”的,今天她就要讓寧聽春長長見識!

日暮時分,已然賠出去三套頭面的寧聽春臭著一張臉,憤憤地將面前的麻將牌一推道:“本宮還就不信了!不行,你們誰都不許走,必須陪本宮再打一圈!”

安燕張了張嘴,卻沒敢出聲,只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窗外天色,顯然是在擔心時間早晚問題。

蒼艾笑笑,向著寧聽春道:“馬上就到宮門落鑰的時間了,寧妃還不回去,是準備宿在本宮這裏不成?”

寧聽春擺擺手:“妾無所謂,反正最近陛下也不會翻妾的牌子,回不回去的意義不大。”

蒼艾:?

蒼艾依稀記得,寧聽春對袁君夫,應當是有幾分在意的,否則也不至於派人推安燕入水。眼下這情況,實在是與她人設不符。

……一定是因為麻將牌的魅力太大了!

蒼艾稍稍理了理思路,換了種說法:“寧妃你那兒離本宮近,晚些走也無妨,可安嬪住得遠,該回去了。本宮先送她出去,一會兒便回來,同你說上幾句體幾話兒。”

覺察到蒼艾應該是話中有話,寧聽春再沒多說什麽,略顯勉強地接受了她這個提議。只是,蒼艾將她用來抵債的那對翡翠耳環拿走時,她面上的表情未能繃住,洩露了幾分情緒——

想用眼神殺人的情緒。

被蒼艾親自送出門的安燕始終提著一口氣。前者忽而握住她雙手之時,她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,然而對方不過是將那翡翠耳環放在了她手中。

“今日本宮也算是沾了你的光,咱們三七分賬,你拿兩套,本宮留一套。等寧妃將欠下的首飾拿過來,本宮再差人給你送去。”

安燕本想婉拒,蒼艾卻提前堵了她的話頭:“你就拿著吧,宮中打點關系都需要用到錢,這些首飾多少能讓你輕松幾分。等你在宮中站穩腳跟,有的是機會報答本宮。”

她將這話視作了一種拉幫結派的信號,心底雖還帶著幾分惶恐與不安,倒是再沒有推拒了。

目送著安燕離開後,蒼艾調整了一下表情,轉身回到寢殿,準備同寧聽春交交心。

寧聽春這廂剛端好了架子。看著走進屋中的蒼艾,她極不標準地一屈膝,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開口道:“不知貴妃娘娘要同妾說些什麽,如今沒有旁人在場,可以直接開口了。”

蒼艾幾步湊上去握住她的手,頂著一張燒得通紅的臉輕聲問道:“既如此,本宮就開門見山了。陛下在你面前,也不行嗎?”

寧聽春:?

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寧聽春猛地將蒼艾的手甩開,退開整三步,高聲道:“娘娘在說什麽胡話呢!”

蒼艾的表情看上去無辜極了:“看樣子……是本宮誤會了。方才那話傳出去,對你我皆不利,寧妃就當什麽都沒聽到過,請回吧。”

這一次的以退為進,在寧聽春身上取得了成功。

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,最後一咬牙,抱著必死決心似的開口道:“如今陛下病著,翻不了牌子,今晚想來也不會到貴妃娘娘宮中。妾在娘娘這兒宿一個晚上,娘娘可介意?”

蒼艾搖搖頭。

反正她這兒屋子不止一間,還有個能做飯的小廚房,留兩個人而已,不成問題。

是夜,蒼艾和寧聽春遣散了各自的宮人,坐在桌旁以最微弱的音量探討了入宮以後的生活,尤其在皇帝的健壯與否和體力好壞上下了重功夫做猜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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